2009-1-25 22:53
EnergyFamily
我的「菜」英文 聖荷西/王博仁
在入太極門練功前,我連中文都很「菜」,因為從小單親背景所累積的不安全和疏離感,讓我形成不善表達的個性,學音樂以後更習慣躲在音樂背後與人接觸,盡量避免說話,因此造就了自己屢屢「言不及義」的狀況。沒想到練氣修心多年後的自己,竟然可以在美國用「菜」英文來教音樂,還教到來自世界各地的學生呢!
我與英文的第一類接觸開始於小學三年級,媽媽到家裡附近的夜校進修,把我跟弟弟託給班導師的太太照顧,這位太太正好是國中的英文老師,因此媽媽也就拜託她順便教教我們兄弟倆ABC。當時我剛考上台北的音樂實驗班,在小提琴樂譜中,除了滿滿的豆芽菜之外,裡面總會有各式各樣的外文術語,我心想如果要拉奏出美妙的音樂,應該必須要看懂譜上的那些無字天書,才能道地的詮釋大音樂家們的音樂吧。到了國中,英文課本中那『Good morning, Miss Li.』的課文已經無法滿足我對英文的渴望,我更想知道的是偉大作曲家們嘔心瀝血所創作的交響曲、奏鳴曲和協奏曲的創作背景與樂章標題的意涵,於是就用所有的零用錢去買原版音樂錄音帶和CD,從英文的樂曲解說中邊查單字邊學英文,似懂非懂但也樂趣十足,自此英文成了我通往世界的溝通媒介。
大學時代我連續四年考上獎學金加入能到世界各地巡迴演出的「亞洲青年管絃樂團」,這百人交響樂團是由來自亞洲十多個國家的年輕音樂家所組成,每年暑期兩個月我們會共同集訓並巡迴演出,記憶中英文講最好的總是新加坡、馬來西亞和香港的同學,台灣的學生算是「比上不足,比下有餘」吧!每次看著同學們跟世界級的音樂家和教授們侃侃而談時,我總在心裡暗中羨慕,雖然團長曾誇我英文講得很好,自己也擔任過佔樂團四分之ㄧ強的台灣小團長,但從小養成對人的疏離感以及不善表達的個性,總對自己很沒信心,甚至還一度有「次等公民」的情結。那時我在同學推薦下開始在太極門練功。在太極門修心練氣多年之後,讓我了解到語言雖然是重要的溝通工具,而以心與心的交流卻更能快速拉近人與人的距離,而這才是引起共鳴的真正核心。也很慶幸有機會能跟隨師父洪道子博士到五大洲做文化交流,在師父的引導下,接觸不同種族和文化背景人士的過程中,自己漸漸能打開心自然地與人分享及交流,師父的「世界一家」的理念更啟發了我對世人都是生命共同體的體認。因此,不再覺得自己是「次等公民」了。
兩年半以前,三十多歲的我有機會「奉妻女之命」來美國生活,但在陪老婆進修MBA以及照顧剛出生的女兒同時,總不能在國外坐吃山空啊!於是我就班門弄斧地憑著多年的小提琴教學和演奏經驗,在附近收起家教學生。剛開始接觸了幾個ABC小學生,溝通上還勉強過關,當教到中學生時,刺激的就開始了,因為青少年講話又快又直率,不管你是否聽的懂,有時還稀哩呼嚕問了一大堆問題,真讓我臉紅脖子粗,招架不住。想起太極門師父曾教導我們的『嘴要甜、腰要軟』放下身段的功夫,將這份真與誠運用在學生和家長的身上。我決定鼓起勇氣用自己的『菜』英文來表達對學生的關愛。每當學生一進門時,我都會誠懇地詢問家長他們練習的狀況,上課中我也會適時地關心學生的校園生活,聊到高興時,可愛的學生們更會滔滔不絕地跟我談天說地,像把我當作好朋友似的,我也就把握機會增廣見聞教學相長,慢慢地紓緩了教學上的溝通壓力。
現在我已經在當地教學超過兩年了,在面對每一位不同種族或文化背景的學生時,心中都把他們當成是要來相互幫助的貴人,也感謝家長們的肯定與信任,讓我減輕留學小家庭的生活負擔。我的青少年學生們,現在都成為我的免費英文小老師,其中也有考上舊金山交響樂團附屬青年團或當地校內外樂團的學生,我最感謝的就是師父教我「學說話、改脾氣及練心量」的好功夫,運用在工作中真的是無往不利,讓我「菜」英文也能出頭天。